人變得太『公共』(public),是這個時代的必然。
在外跑動奔波的時間一長,屬於自己的私密生活時空就萎縮了。
你的一笑一皺眉, 縱使你不是明星名人, 也可能有周遭的人來問。
『私我』被公有化,被去私密,大家曝露自己, 是自甘或非己所願都沒有關系了。
私·有·地要自己圈出來。
用一點自我自私的蠻橫圈出給自己游牧放空的時與地,這才是王道。
风里。雨里。 云的勇气,永远像在阳光里。
還記得當天旅館的門牌 還留住笑著離開的神態
當天整個城市 那樣輕快 沿路一起走半哩長街
還記得街燈照出一臉黃 還燃亮那份微溫的便當
剪影的你輪廓 太好看 凝住眼淚才敢細看
* 忘掉天地 彷彿也想不起自己 仍未忘相約看漫天黃葉遠飛
就算會與你分離 淒絕的戲 要決心忘記 我便記不起
明日天地 只恐怕認不出自己 仍未忘跟你約定假如沒有死
就算你壯闊胸膛 不敵天氣 兩鬢斑白 都可認得你*
還記得當天結他的和弦 還明白每段旋律的伏線
當天街角流過你聲線 沿路旅程如歌褪變
Repeat *
就算你壯闊胸膛 不敵天氣
兩鬢斑白 都可認得你
天長地久有時盡,世間沒有永恒,可是無常也因『約定』而稍微有了溫度。
短暫的, 注定消失的愛之諾言,自欺欺人兩相宜……
想像一位學術女人的晚餐會是什麼模樣──從冰箱裡拿出要生不熟的冷凍調理包時,如何擁有身體的零度思考跟熱情動量?
當頭頂跟腳趾頭的距離愈來愈遠,逐漸僵硬的身體開始學習太極拳,才發現坐沒坐相、站沒站相是最舒適而健康的姿勢──知識份子如何成了不太標準的「姿勢份子」?
「《身體褶學》愛開玩笑,提出了一個發音不太標準的「姿勢份子」,想要挑釁,想要跳舞,想要錯亂原本正襟危坐的「知識份子」,讓日常生活的食衣住行,不再被硬生生放入括弧,讓會哭會笑會衰老的身體,不再存而不論。」
~ 張小虹
在捷運上讀小虹老師的《身體褶學》, 一直忍住笑。
大笑是不雅的,會心一笑是正道。可是也有想哭的部分, 因為感動, 感動一個如此個性的學者竟然給我碰上, 而且相處了一個美妙的學期,為我的臺大歲月留下難忘的注腳。
更感動一個女人的多面如老師,可以那么自然而然地穿梭不同的面向的自己的呈現,杰出女性學者、熱愛生命的女人都是她的身份。而她坦誠自己不是完人, 不是完美的, 也有脆弱和劣根性,一切在書寫中毫不掩飾。
老師的幽默, 老師的銳利, 老師的睿智, 老師的天真, 老師的『學院』, 老師的『居家』, 老師的繁復, 老師的簡約………身為知識分子, 更身為『姿勢分子』的張小虹老師,就是叫學生五體投地!
慢慢品味著《身體褶學》, 仔細欣賞小虹老師設計的一件美麗衣裳上面一個一個精心縫制的皺褶,皺褶里頭總有不一樣的襯底,是驚是喜是不斷的撼動和啟發!
高度推薦此書,給所有的知識分子或『姿勢分子』們,男男女女都該來經歷的! ^^
能不能讓我 陪著妳走
即然妳說 留不住妳
回去的路 有些黑暗
擔心讓妳 一個人走
我想是因為 我不夠溫柔
不能分擔 妳的憂愁
如果這樣 說不出口
就把遺憾 放在心中
*把我的悲傷 留給自己
妳的美麗 讓妳帶走
從此以後 我再沒有
快樂起來的理由
把我的悲傷 留給自己
妳的美麗 讓妳帶走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
可不可以 妳也會想起我
是不是可以 牽妳的手呢
從來沒有 這樣要求
怕妳難過 轉身就走
那就這樣吧 我會了解的
重唱 *
我想我可以忍住悲傷
假裝生命中沒有妳
從此以後 我在這裡
日夜等待 妳的消息
能不能讓我 陪著妳走
即然妳說 留不住妳
無論妳在 天涯海角
是不是妳 偶爾會想起我
可不可以 妳也會想起我
可不可以 (x3)
每次聽這歌都會有一種隱隱的憂傷,會遙想一段屬於文藝少年的戀愛,最後當然是不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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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人的情歌很多,真正雋永的還是需要細細品賞篩選的。 這首《一生守候》確實百聽不厭,縱使已是相當舊的歌,陳淑樺的詮釋幾乎是timeless的。 | |
先看歌詞(這里實在無需用『道德』的眼光去審判熱狗的歌詞,他就是一貫的不馴咯!):
我抽着差不多的的烟 又过了差不多的一天
时间差不多的闲 我花着差不多的的钱
口味要差不多的咸 做人要差不多的贱
活在差不多的边缘 又是差不多的一年
一个差不多的台北市 有差不多的马子
差不多又干了几次 用着差不多的姿势
看着差不多的电视 吃着差不多的狗屎
写着差不多的字 又发着差不多的誓
差不多的夜生活 又喝着差不多的酒
听着差不多的音乐 喝醉差不多的糗
有着差不多的绝望 做着差不多的梦
裹着差不多的衣服 脑袋差不多的空
差不多的挂 说着差不多抱怨的话
时间也差不多了 该我那差不多的家
差不多的瞎 指鹿为马 都差不多吧
继续吧 继续瞎子摸象吧 有差吗
我是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 也代表我是个贱人
这差不多的人生 这个问题艰深
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 也代表我是个贱人
这差不多的人生 总在见缝插针
差不多的反复 总是差不多又一无反顾
差不多的感触 总是差不多又重产物
差不多的孤 差不多的毒
一条差不多的路 我吃着差不多的苦
我嗑着差不多的药 又睡了一场差不多的觉
差不多的烦恼 差不多要把我逼疯掉
差不多的糟 差不多的妙
差不多的闹 又差不多的屌
差不多的中国风 差不多要把耳朵蒙
改世不红 差不多要把你送了终
差不多的歌手 摆着差不多的乌龙
差不多的麦克风 唱差不多的胡隆 都在哭穷
差不多都像个猪头
偏偏我和他们是差不多的猪朋狗友
撒差不多的谎 唬烂差不多的强
骂人差不多的呛 不然你要怎么样!
我是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 也代表我是个贱人
这差不多的人生 这个问题艰深
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 也代表我是个贱人
这差不多的人生 总在见缝插针
差不多的你 差不多的我
差不多的他 差不多的TA妈
都差不多想发达 差不多打着哈哈
他骂着叉叉嘎嘎呼啦啦 都差不多的咔咔
差不多先生他像个笑话 有闻又在叫骂
差不多要跳不起来 还是要跳要吧
差不多要像乌龟 但乌龟乌龟翘吧
这差不多的人生 他妙吗
差不多要力争上游 想游到上流
差不多在心里默念阿门和佛陀布的放流
差不多的生活很街头 再 差一点你就变成街友
我唱了八十八个差不多 都差不多
差不多先生不会在乎这么多
日子应该怎么过 差不多的2008怎么霍
我是差不多先生 热狗
我是差不多先生
我是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 也代表我是个贱人
这差不多的人生 这个问题艰深
差不多先生 我的差不多是天生
代表我很天真 也代表我是个贱人
这差不多的人生 总在见缝插针
我是差不多先生
當人生是由很多『差不多』組成的時候,其實就差很大了。
怎么說?
誰的生活里沒有so-so的地方呢?不確定好或壞,不算茍且卻是在是隨便遷就和接受的點點滴滴。
『差不多』變成了習慣的接受模式,是好是壞,其實——差不多?
这惘然, 也许就叫乡愁。
不禁自问,返家表现的是回归桃花源的意图吗?桃花源里有些安慰心灵的美景,有勾起旧日情怀的能力,抑或是有着带领回乡人迈向终极解脱之境的魔法……想象的可能性如同星辰之数,期盼美好结局的心却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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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预料到的是心中的情绪拉扯会如此纠纠结结。“起飞”这个动作所指的,除了归城返家的飞机,还有离开一座生活了相当一段时日的城市时无可避免的怅然。
乡愁可能始于返家的路途中。从T城的机场起飞,朝着岛国前行的漆黑夜幕中,自心底浮荡起来的是一丝淡淡的沉郁。本来以为随处可以入眠的自己能够倒头大睡,进驻眠梦之乡以度过这个时段,怎知竟丝毫没有入睡的欲望。
纵使身心俱是疲惫的,继而陷入片刻的迷思:我乡何处?
T城于我,负载着一大筐新鲜的记忆印迹,声色味触都还有温度和质感的片片段段、零零落落。反观岛国,需要重新适应的是近乎一年前喊停的生活内容与步调。 对于那个时候决意放下的一切,在踏上离乡的古老行脚样式时,已深知一去就不会再有完全反转的机会了。很自然地以为那时经历的包括乡愁。离家的不舍与必然的 不安,是我既期待又害怕尝到的滋味。因为生长于温室多年,所知的乡愁都是别人书写的雾里繁花,不免隔着距离,是时候自己体验一下了吧。只是踏出去了以后, 在T城度过了这些时日,我才明白,乡愁没有想象中那么片面,那么简单。
幸运的是,往返岛国与T城之间,不需要过长的时间。我对任何一端的思念都不难获得抒解,不像一些同学, 碰上寒暑假要回家则要环绕大半个地球。两地不算遥远的距离,却也使得可以称作“乡愁”的那分忧郁在时间和空间范畴里莫名暧昧了起来,似有似无,模棱两可。
我乡何处?犹记读过苏轼一阕词中感动我甚深的“此心安处是吾家”,心不安,何处都潜藏愁绪。更需要问自己的, 或许是此心为何不安,是不是真有不安的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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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城与岛国之间的气温没有差距是好事也是坏事。仿佛持续被焖煮着的肉身躯壳似乎没有转移过空间,而两地的紧密关联竟是如此达成的。
离开T城之前感染到的感冒也紧随我归来,在流感肆虐的时空中,在自认总是不够入潮流赶时髦之余,偶然成为及时的参与者。突然间我的身份变得复杂:既格格 不入(在那个空间里忍不住大声咳嗽起来不免引起恐慌)又理所当然(流感传染之迅速已成就岛国百分之五十的感冒病例)的存在。
口罩作为T 城生活的一部分,早在流感暴发之前已是如此。在T城,口罩的出现不会带来恐惧,它是公德心的标志,常见T城人一觉得不舒服就自然而然地掏出口罩戴上。不会 有多少人为之大惊小怪,反倒认为是稀松平常的事。商店里售卖的口罩还有着各种各样可爱花哨的设计,让病者看得用得赏心悦目,商家也赚得不亦乐乎。
回到岛国,口罩也渐渐多见,只是接受度似乎还不如T城。为了做体检到综合诊所一趟时,竟看到“花开处处”——一朵朵的“花”是被丢弃的口罩,被揉城一团 扔在草坪上的用后物。偶尔在路上看到戴着口罩的人行色匆匆得走过,额头几乎都皱着,不自然的样子。流感引发的警惕性动作,未必自动自发,至多是必须忍耐的 不适感。
其实我也自备了口罩,在T城时会使用的印有可爱猫咪图案的红色布制口罩,却不会在岛国戴上。这里蕴含了一种非理性的抗拒心态,身在岛国就没有“勇气”派上用场的红色猫咪口罩等着回到T城的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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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友人的午饭之约实在不想迟到(对方不是像我这样的“闲人”,他们把宝贵的午餐时间安排给了我, 我就不该辜负),可是竟然因为方向感的顿时失灵,还是失败了。
我的迷路,发生在岛国新落成的建筑——一座购物商场里。岛国的大兴土木无疑在我身上加诸了足以迷惑我的因子。步入午后人潮的我竟然怀着惊弓之鸟的错愕感, 顿时眼花缭乱,手足无措。方向感的突然失灵带来了尴尬——我必须独自承受的不堪,无头苍蝇一般闯闯撞撞一番,才找到了实际上没有离我多远的出口,仓惶脱 逃。
缺席的时日不算多,可是此次被震慑的程度似乎超出比例。
其实,迷宫一般的地下道在T城四通八达的人流交通网络中也非陌 生,在地下街闯荡的我的行脚步步留下痕迹,锻炼出了辨识方向的敏锐直觉。一切或许也是我的错,我的健忘是身不由己,还是蓄意如此,已经不能清楚分辨了。毕 竟在自己家也会“迷路”几乎匪夷所思:是离开让我尽数遗忘了过去熟悉的游走方式?
初抵T城时,我是地图不离手的。徒步是发现周围环境的绝佳方式,加上随身携带的相机,边走边拍,边感受边记忆。每次选定几个地方,再安排好路线,便独自上路。沿途不时确认所在位置,因为路痴的特质在过去太突出了,生怕它在异乡的复制的我总会格外小心翼翼。
反复翻查的地图,很快便出现了残破的迹象。破旧的地图爬满皱褶和记号,我则以行脚爬满T城的一个又一个区块。穿越大街小巷的发现总是新且多样,不比岛国 来得规划和整齐的城市格局更加吸引我的投入,甚至走了不少冤枉路也不会心生抱怨。重复演练的收获是在T城游走中的日益顺遂,随着直觉导航的能力提升,迷路 事件少之又少了。在某个所在成为惯性的漫游者,习惯的不仅是四处行走的过程, 还有那个特定空间给予漫游者的自由跨度,放肆地东看西嗅,喂饱总是处於旺盛状态的好奇心。
现在反而在岛国走丢了,无法判断方向的情况不仅带来尴尬,还有伤感。故乡的陌生化,标志着桃花源的入口消失吗?悲观如我者, 很难不这么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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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地, 我又要踏上一段回程,一段归途。
必须再度披上岛国过客的身份,重投另一座城市的生活河流,继续另一段载浮载沉 。度日的缝隙里将又一度嵌入微妙的心情,在T城记挂遥遥的岛国,我的不断改变地景(还有出入口位置)的桃花源,静候下一个返乡时刻,乡愁的独特味道。
你會看到 一顆顆綠豆
緊緊包圍 藍色的河流
甚至看到 流動公路上誰在漫遊
你會看到 閃亮的黃豆
那是一棟 摩天大樓
甚至看到 某個地下鐵的出口
我們像螞蟻東奔西走
我們在誰的家 暫時逗留
兩萬公里驀然回首
拍下天長地久
人造衛星圍繞 這地球
我們卻圍繞著快樂哀愁
躲不過衛星的鏡頭
你會看到 燃燒的紅豆
落在這個藍色的氣球
一朵玫瑰 點綴著兵工廠的傷口
看得到森林化為烏有
拍不到你我變成了朋友
看到那個摩天大樓
拍不到我們在哪裡分手
拍不到眼淚的絲綢
我們只是 一顆蠶豆
查了一下,不感到驚訝,是林夕作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