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February 2009

靜春



春意不一定要喧鬧,清靜的一景一物也十分迷人。

原本打算今天一早去逛校園賞花(杜鵑花季呀~),但是沒能夠起得大早。可是盡管不是一大清早,校園里的空氣依然很清新,入眼簾的一花一草都透著動人的春意。

生態池邊有人靜坐,於此美好的空間中進行冥思,心靈得到的凈化是感覺特別美好的吧?

周末的校園少了平日的匆忙,安靜自得,是散步的好地方。綠意漸漸回到冬季苦干的植物枝椏上,生機又一度蓬勃起來,那是何其美妙的事呀!






復讀蘇軾《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断肠处,明月夜,短松冈。


東坡的《江城子》是我很年前接觸的第一首宋詞。
當時沒有多懂蘇軾作這首詞的意義,只知道是悼念亡妻。
讀著不免被一陣凄苦弄得鼻酸,尤其是讀到『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時。
如今回來復讀,依然感覺沉重和哀傷,卻已是比較有節制的了。
有節制,是因為已為人婦,也就更懂其中東坡所要表達的情緒。
懷念到了另一個世界的枕邊人,叫讀了的人心酸之余,更是要珍惜身邊摯愛的提醒。

27 February 2009

自娛


安靜地自娛,又是擬貓的性格。
這陣子就是不太喜歡喧囂,早晨安安靜靜的時光便是享受。
手邊常常擺著心愛的nikon,不很認真地拍下自己自娛的模樣,依然擬貓的心態。

26 February 2009

鄉音

聽見室友在和家人通過網路聊天時唱起了歌來,頓時覺得好溫馨。
極溫柔、極溫暖的聲音,縱使歌詞是我聽不懂的語言,卻已經能夠體驗到幸福感。
也好想放歌,給千里外的家里人聽聽,讓他們透過不一樣的方式知道我過得很好啊。
有時候還是會好想念家人,卻已經可以很快地跳出來,繼續做自己該做的事,或許就是不會那么情緒化了。

25 February 2009

潮流

潮流——fashion,屬于過去、現在和未s來的時間性概念。
它不限於衣著打扮,而是無所不在地滲透在生活中。

例如以前總以很不屑的眼光看待總是顯得很夸張的haute couture,可是漸漸的變能夠接受它作為藝術表現的存在。
不能在日常生活中穿的衣服、做的打扮,由別人展示出來,看著也可令人賞心悅目的。
真正的潮流,在時代的洪流中會不斷變異、改動,如同自然界里的進化論,帶來無限期待。

這學期修了一門名為『潮流理論』的課, 很興奮。
應該會開闊眼界并大有收獲的!

婚禮歌手

Tizzy Bac的《婚禮歌手》:

no no no 別碰那舊衣箱 我得帶著它繼續流浪
手裡環抱著一把吉他 四處為新人歌頌芬芳
我唱過一個又一個村莊 祝福過無數成雙可人兒
用歌聲溫柔人們心房 隨著夜色的降臨沉醉啦
等我回到空無一人的房 身邊也只剩這隻舊衣箱
早沒了青春也用盡希望 漫無歸處飄浪在世界上

no no no 請別為我悲傷 我並不可憐只是孤單罷了
看我的工作多麼高尚 專業的婚禮歌手散播陽光
我又站在這純白舞臺上 甜蜜洋溢在人們臉龐
是怎樣受眷顧的有情人 才能把這極致幸福品嚐
我唱著一首又一首情歌 伴人們舞動整齊的步伐
那划出的圓多麼絢爛 連我都禁不住地沉醉啦
喔那是多熟悉的身影 竟是我朝思暮想有情郎
多年前對我說永不分離 如今身邊女孩盛開如花

no no no 我的工作高尚 我的專業不容許受影響
得繼續唱著祝福美好的歌 但眼底早溢滿感傷淚光
我 卻漸漸控制不住聲線 人們看著我 臉上的笑凝結
淚 已漸漸模糊我的視線 原來 真的心 不值錢
我奮力拉出衣箱 打開它 看哪
那是你離去之後 我獨自縫製的婚紗
但你早已出發 忘了我 苦啊
我想我再也不能為了人們高聲歡唱
所以我燒了婚紗 砸了吉他 恨哪
希望這混亂火光 可以平衡我心中的酸楚
我早就沒了愛 還賭上青春 蠢啊
而我這婚禮歌手 又為你瘋狂沒了工作

NO NO NO!
大雨這時開始滂沱地下 弄花我的妝淋濕了頭髮
滿目瘡痍逃竄的人群裡 只剩斑駁的我和散落火光


Wedding singer的苦楚,來自自己的悲劇故事和不能躲避的他人的甜蜜。
很poignant的訴說了一種隱隱的傷痛,尤其是婚禮歌手崩潰時意識到的『原來 真的心 不值錢』。

人間魔幻聲


在淡水捷運站外聽過一個街頭藝人用它奏樂,真是青天白日聽魔聲!
原來是『鋸琴』(musical saw)~
其實就是一把可以像提琴一樣拉揍的鋸子,樣子看上去和一般的鋸子沒有大不同。
有點恐怖的不可思議,拉起來的聲音很詭異,不過駕馭得好也不錯的。
《如果看見地獄, 我就不怕魔鬼》里就有Tizzy Bac的鋸琴使用,聽著, 沒有被嚇死。
可見,人不可貌相, 琴亦然。

閱讀英文資料的時候,一直掛在一個網路上的辭典網站。
每當遇到不確定意思的詞語,就隨手輸入查找,發現這其實還蠻好玩的。
猶如回到很久以前饑渴地學習新語匯的幼小時光,把不懂的搞清楚,模糊的輪廓就能聚焦。
與文字玩游戲真的是我愛不釋手的事,只要是文字,都能夠好玩!

24 February 2009

眼神

每次看到街邊可愛的貓兒狗兒,如果帶著相機,我都會忍不住要拍。
因為縱使動物不能人語,眼神和舉動中也會流露一些訊息。
有情眾生啊,多留意它們無聲的眼神中可能在訴說的些什么,在我看來,也是讓心質保持柔軟的好方法。

Congratulations, Heath, you're the Best...



Heath's portrayal of the Joker in the Batman movie "Dark Knight" really defined the character's depth and highlighted his sheer talent as an actor. Winning the Oscar has to be IT and he's definitely THE man to win it. I am no Batman fan but watching DK made me JOker fan...no thanks to the wonderful face behind the evil grimace...

Heath, congratulations and RIP.

鐵之貝克——《如果看見地獄,我就不怕魔鬼》

好奇怪的專輯想法啊!聽到Tizzy Bac(鐵之貝克)第三章專輯的名稱時,做此想。

臺灣的三人樂團組合Tizzy Bac出道竟然快10年了(又一度肯定我近來的想法:10年是光陰的基本單位,『隨隨便便』10年就過去了呀)。時不時聽到關于它的消息和音樂,卻是在這張專輯面世后, 我才萌生找來仔細聽聽的念頭。


上網搜索了一下:


"Tizzy" 一詞為英文「神經緊張;極度興奮不安的心情」之意,由貝斯手哲毓翻字典而得。

"Bac" 則為法文 "bec"(鳥嘴)的誤植。主唱惠婷大學時主修法文,刻意選用法文單字為團名,卻因疏忽而拼錯字。後曾有人指正,不過團員們認為無傷大雅而未修正。"Bac" 在法文中有「高中會考」之意,故團員們常戲稱自己的團名是「神經緊張的高中會考」。

Wikipedia真是有用,一找便列出關于Tizzy Bac的詳盡資料。
很有性格的女生主唱,還有好玩的music arrangement和歌詞,可見創作的點子新鮮和豐富。
哈哈,還有有趣的思考題:如果看見地獄, 我就不怕魔鬼了嗎??

Maybe, who knows?

生的世界已是無邊宇宙,死的未知地域太遙遠。
活著的探險從現在開始,好好走吧!

不過,感恩臺灣有一大群認真玩音樂的人,加上文學和咖啡,很挖煤地調味我的i學生活~


正面能量

紅艷的春花年年開,守住它的人也許年年都在變~
總圖是臺大無懈可擊的象征,椰林大道盡頭巍然矗立的知識殿堂
春暖花開的『無邊春色』,這是一個開始~

最近都不會賴床睡得很晚, 就算早上沒課。
這是很好的事,因為表示能量的正面性。

昨晚學姐提議去看湖邊的鴨子,欣然接受,便頗有興致地去攪擾鴨子的春覺。
(恐怕鴨子真的很討厭我們吧, 呵呵。)
但是坐在草地上看著在湖面露出的石頭上縮成一團(企圖)睡覺的胖鴨子,確實是非常寫意的事。
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天南地北,輕松自然。
這也給我帶來不少的positive energy,春夜的好空氣最是滋潤啊。

要好好走過一個學期,充實且快樂地度過,這是對自己的叮嚀與期許!

23 February 2009

掃除中

最近在想,所謂的『大掃除』——Spring-cleaning, 應該指在春天進行的清掃工作吧。
總在過年前動手除舊布新,可是堆積物品的能力實在驚人,沒有多久,雜物又把原先『找』回來、『開墾』出來的空間悄悄德裝滿。猶如蔓藤的肆意滋長,無用理會便是滿園糾糾纏纏了。

一轉眼,春天,真的要來了。

我想,還是一直要懷著有所戒備之心吧,用『掃除中』的狀態持續提醒自己要把居住和學習的環境保持在良好的狀態,沒有用的瑣瑣碎碎之物,應該排除在生活之外的。

22 February 2009

Getting there..wisely

To be brave is to behave
Bravely when your heart is faint
So you can be really brave
Only when you really ain't
.”

“The road to wisdom? Well, it's plain and simple to express: Err and err again but less and less and less.”

“Living is
a thing you do
now or never -
which do you?”

“People are self-centered
to a nauseous degree.
They will keep on about themselves
while I'm explaining me.”


-- Piet Hein, Danish mathematician, inventor and poet (1905-1996)

I've always admired wise old men who could come up with nice cracks about life, drawing on their valuable experiences. Hein was brought to my attention by a close friend, who sent me the first quote. I was most encouraged and with minimal googling, found more of his nuggets of wisdom. :)




21 February 2009

標準問題

你不是臺北人吧, 你_____來的嗎?
填充的國家還不少,我就被認為過是大陸人、香港人、澳洲華僑噢。
直到昨晚又一度被問及才想到了一個回應:我不是x國人啦,不過有多一本護照也不錯吧。
還講不出地道的北城口音, 也許是在此地生活的時間還太短,『外國人』的標簽按依舊除不下來。
這里涉及一個『標準問題』,語言的純度和標準。
我還在依循島國的標準表達嗎?有必要可刻意改變嗎?
我覺得沒有,還是順其自然好了。

20 February 2009

星空感嘆

聽王若琳(Joanna Wong)唱Don McLean的經典名曲Vincent,把記憶帶回很多年前初次聽到它的時候。
幾乎為梵谷泣不成聲,在那個極容易被感動的年紀,在深夜里聽著一句句透著傷感和無奈的歌詞。一定要在孤獨處的夜晚,肚子面對這首原來被我誤以為叫Starry Starry Night的歌,是聽了好幾次以后才知道它叫Vincent。
后來還看到了梵谷畫的Starry Starry Night,,頓時平添另一番感慨——星空在這個躲避不了光害(light pollution)的時代已變成難得一見的景觀了。
如果星星是一些信念的代表,它們是不是逃避不了薄弱的命運了呢?

Starry, starry night.
Paint your palette blue and grey,
Look out on a summer's day,
With eyes that know the darkness in my soul.
Shadows on the hills,
Sketch the trees and the daffodils,
Catch the breeze and the winter chills,
In colors on the snowy linen l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Starry, starry night.
Flaming flowers that brightly blaze,
Swirling clouds in violet haze,
Reflect in Vincent's eyes of china blue.
Colors changing hue, morning field of amber grain,
Weathered faces lined in pain,
Are soothed beneath the artist's loving hand.

Now I understand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 did not know how.
Perhaps they'll listen now.

For they could not love you,
But still your love was true.
And when no hope was left in sight
On that starry, starry night,
You took your life, as lovers often do.
But I could have told you, Vincent,
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Starry, starry night.
Portraits hung in empty halls,
Frameless head on nameless walls,
With eyes that watch the world and can't forget.
Like the strangers that you've met,
The ragged men in the ragged clothes,
The silver thorn of bloody rose,
Lie crushed and broken on the virgin snow.

Now I think I know what you tried to say to me,
How you suffered for your sanity,
How you tried to set them free.
They would not listen, they're not listening still.
Perhaps they never will...

18 February 2009

冷面

長輩提醒過我:研究生的道路是很孤獨的。還有,如果日子過得像本科生一樣(社交活動多),肯定畢不了業。

她的話絕對是經驗之談,也很有道理。只不過有時候真的會懷疑,孤獨就等于要目無表情嗎?會這么說,主要是因為周圍常常看到行色匆匆、面孔冷漠的人。都是研究生,大都還挺年輕的,可是恐怖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沒有太多的表情。我本來想要表示友善,卻因此畏縮了。納悶一陣后也加入了『冷面』的行列, 不是故意,但真的害怕自作多情會被人當作過度熱情。

研究、求學的過程會很累人, 也使人需要投注時間深入思考,可是也不用總是那么眉頭深鎖,面無表情吧?現在我已經接受了這樣的現象, 不接受還能如何呢?

小小感到無奈而已。

適應

放完第一次的寒假回臺灣,繼續學年的下半段。
和一樣是外籍生的S談話的時候, 觸及了適應的問題。
我說,沒有什么不適應的吧, 那些生活上屬于『適應』的瑣瑣碎碎上學期已經處理過一輪了呀。
S回答:就是沒有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 現在才會有些不知所措,所謂的空虛吧。

關于這個話題,S的話止在這里。

事實真的如他所說嗎?我在獨自走回宿舍時思索著。
我在開學前一周回到北城,理論上有一周的時間收拾心情,為新的學期做好準備,那也是做這樣的安排的重要目的。
一周的差別,說大不大, 但還是有的。
再度適應另一扇窗的風景、另一張床的硬度,心情飛躍千里也需要重新沉淀和定位。
少的是之前的焦慮不安,菜鳥慢慢老化,眼睛也世故了一些。
一個人生活,說不上離群索居,但也培養出了自處的安然。
越來越適應和自己生活,像是更貼近一個真的會一輩子和我相守的『另一半』。

這是我所謂的『適應』。



17 February 2009

分數

上學期的分數,好不容易都公布了。

之前聽說什么什么得分才是標準、才算達標,聽起來根本就像是天文數字。
過關就好了啦,頻頻告訴自己。
可是人又怎么可能滿足于僅僅『過關』呢?
努力耕耘后必然有所期待,有些幻想,不知道會不會真的如愿……
別以為這么大的成年人就不會像小學童一樣,對成績抱持興奮或許是任何年齡都免疫不了的事吧?

知道每門課的成績好壞之后,才能定下心來面對、反省和做適度的調整。
有的課為時一年,因此是有『下半場』的,老師恐怕也很期待學生下次的表現會有進步。
我從『老師』變回『學生』,兩方的心情和角度, 我都很清楚。
不管怎樣, 再接再厲就是了!

書寫母城/島


鐘文音說過:

在孤獨的寫作牢房, 文字釋放了我。 寫作,是對世界的感知和獨特詮釋。 把一切都寫下來是一種奢侈, 我人生里唯一的奢侈。無可替代的奢侈。 這是我的王國, 我的花園, 也是知音者的汪洋。

終于看完她書寫母城臺北和母親的《少女老樣子》,是我的速度出奇之慢,又允許1001件雜事干擾, 絕對不是鐘的文字不好讀。
她的文字總是刺激感官的,閱讀她筆下的臺北以及與她的『天可汗』(母親)的一切,都不能疏懶,要賣力地動用眼耳鼻舌身意去感知和參與。
這又使我想到我對我的『母島』的感情,有沒有感情可言呢?
有是有的吧,只是對她的書寫紀事, 我一直都持荒廢的姿態。
這, 不應該。

現在我有了不一樣的身份, 終于可以從較客觀的外部內視熟悉(又有些不熟悉)的島國。
她也有等待書寫的故事,我要開始做這份工作了吧。

16 February 2009

儀式女

『儀式女』,是講自己的。
我很注重『儀式』(ritual),那始于很久很久以前。
也未必是宗教方面的東西,反正做一些事的時候, 就是覺得需要有個規矩、有個形式那樣吧。
例如今天是新學段上課的第一天,星期一, 也是被我安排得恰到好處的laundry day。
抱了一堆衣物去洗,然后烘干,再抱回房間。
衣物與衣物之間的摩擦還會發出滋滋作響的靜電,哄得暖乎乎的衣服總給予我一種難以形容的安慰。
昨天也跑了一趟某寺廟,算是『交代』一下我再度回到北城繼續打拼,神明神通廣大,不會不知道我的入城,只是覺得還是要鄭重地去參拜一下,完成心里惦記著的儀式。
我不知道,這和年齡的漸長會否有關, 只是覺得為求取一份心安,做點儀式性的繞道也不為過吧?

走得到

『看得見,就走得到』是我在島國的走路哲學。
在北城基本上也還可以成立,但在另一個『北城』——北京,可別沖動啦。
常在售屋廣告里看到的within walking distance,很多時候是帶著一定的欺騙性的。
不過邏輯上是沒有錯的,因為可以走的距離不論長短嘛。
所以,看廣告的時候,還是要把眼睛放亮一點。

15 February 2009

熟悉


從離宿舍不遠的科技大樓捷運站附近這家叫『陋室茗』的飲料店買了一杯蜂蜜綠茶。
邊喝著邊晃進巷子的7-11便利店買東西,結帳時,眼尖的店員冒出了一句:(你喝的)是蜂蜜(飲料)嗎?我也常在這家買!
沒被他突然的發話嚇到, 反而覺得有些窩心。
這家7-11我也常光顧,那店員我也常遇見,想必他也覺得我眼熟, 才會搭起訕來。
我也常在那里買飲料!他笑著說道。
遇見友善的店員是一件令我高興的事,正如在陌生城市里任何一場帶溫度的邂逅。

朦朧美

看過學生拍的照片,很多都是模糊的。
姑且不論他們使用的相機有無減震功能(VR, vibration reduction),還是都根本沒有意識到雙手的抖動得那么厲害,數碼相機勝過傳統軟片相機的地方在于可以即拍即看,如果不理想就立刻重拍。
可是,充滿『朦朧美』的照片還是層出不窮。
有些猶如靈異照片,人物被『靈光』罩住,看起來很迷幻。
還有一張張搞怪的臉孔,扭曲五官加上模糊的效果,有時候真不知道是好笑還是可怕。
但是他們高興, 想怎么拍就怎么拍吧。
青春者的記憶里,一切都無比清晰,留影稍帶朦朧也沒有關系。
不那么年少的自己,則已經進入力求把景物清楚捕捉下來的略帶執著的階段,為了日后的追憶留下可靠的檔案。
偶爾給照片加上朦朧的處理,是controlled的動作,目的出于某種美感的追求,不再是全然隨意的。


14 February 2009

情人節

2月14日。情人節。
有人在這一天結合,也有人分手。
有人會特別想要在這一天求婚,因為女方大概會迷醉得不會說no。
有人極力爭取在這一天舉行婚禮,因為相信是好日子。

情人節是一些商家賺錢賺到手軟的日子。
不景氣?一些人還是會放開手來消費的,而且可能買得更兇。
喜歡鮮花、巧克力、鉆石的女人知道,責任在對方身上嘛。

所以有人開始號召大家有骨氣點、理智點,清醒地boycott情人節的消費陷阱。
也有道理,畢竟真的愛一個人, 天天都是情人節呀。
這不是講來自我安慰的, 因為我真的相信這一點。
而且更廣義地來說,『情人節』里的『情人』未必只能是男女朋友,只要是有情的對象都算是情人,所以對爸爸媽媽和其他家人表達愛意也是可以在情人節做的事。:)


(這是我在異鄉度過的第一個情人節,心里想著家人,所以完全不會覺得孤獨。)

13 February 2009

林覺民


大公無私的偉人,中國歷史上大有人在。
為了大我犧牲小我,捐軀的肉身奉獻不過是完成靈魂中更崇高的信念追求。
在國父紀念館的中山碑林中看到林覺民臨死前給父親寫的這幾句話,竟當下感動得快要落淚。
可以想象烈士毅然赴死的坦蕩,一顆熾熱的心中卻還是記掛著老父和家人……忠孝兩難啊!

還記得齊豫曾演唱過一首叫《覺(遙寄林覺民》),從林之妻的角度回想為國犧牲而與她永別的丈夫:
一個英雄,背后為他流淚的弱者,往往多過一個。

血腥的生存之道

在一片不景氣中,求存對于很多人來說是一場掙扎。
血腥的掙扎,所以才有各種『奪命』的詞匯:『流淚價』、『砍頭價』、『跳樓價』、『放血價』……
打折打到快血本無歸,哪怕是嘶聲叫賣的攤販,或是在店門口貼上『血淚史』促銷廣告的店家,人人都為了掙口飯吃。
只是會好奇,最血腥的以命相搏都搬出來了,日后還有什么更有說服力的說辭呢???
拭目以待。

12 February 2009

新竹


略略逛過新竹的清大和交大,看到了自然的美麗,也挺被人為的建筑吸引。
整個環境和臺北、臺大給予的感覺不同。

10 February 2009

淡水



第一次到淡水是兩、三年前的事了。
一個人再次跑到那里去,走走看看,一些景物是熟悉的,另一些則是陌生的。
沒有到漁人碼頭,只是在老街上下流連,只身感受著孤獨。

一條在淺灘的小船。
一只完全不怕人的肥鴿子。
一個在轉角遇到的自己。

這是我在淡水大半天最有趣的收獲。

9 February 2009

如詩吟唱:《手的預言》

风筝飞 叶落下
拳头的世界如此大
    
线缠绕 树长大
手掌留住了风
握不住一粒沙
    
我的左手是猫 右手是抚慰的力量
你让我轻轻的合掌 唤来旧时光
闭上眼 就地卷起海浪 奔向纸月亮
追逐一头大雨中的狼
    
蝴蝶飞 浪退潮
手打开
不害怕 匮乏

陳綺貞的歌詞越寫越圓熟 了, 我相信一直跟在她的創作后頭的樂迷們不會忽略這點。
《太陽》專輯以這首《手的預言》開場,魔幻極了。
可是當夢幻迷蒙的詞句被書寫的時候,陳綺貞一貫的真摯情感和對音樂創作的執著依然不變,這使得她的作品分外感人。



慈母手中線

回臺北的飛機上。
懷里抱著的,是害怕在臺北被洗壞了,帶回家給媽媽洗的外套。
飛行中無聊地把玩著, 突然發現紐扣上縫有兩種顏色不同的線。
一個是原本的顏色,黑的則是媽媽后來縫上去的吧。
記得我回家里住的時候,媽媽在我離開前把一堆我要帶回北城的衣服很細心地檢查著,手邊準備了針線,為了隨時把安上去可能松脫的紐扣縫得牢固一些。

老花眼的媽媽,永遠不會放棄不事女紅的粗心女兒。

一件外套要經歷時間和距離的拉扯,在離開媽媽千里外的孩子的身上。
媽媽當然要確保一切萬無一失。

心粗手拙的女兒,很感動。



2 February 2009

觀, 自在



第一個寒假——回國,是對自己的一次觀照。
回到熟悉的都市,慢慢的, 竟發現是處處隱藏著陌生的。
一些地方,從來沒有去過,更沒有想過要去,結果如同旅客一般跑了一遍。
去到哪里都盡量帶著相機,捕捉一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畫面。

與自己獨處的時間不多,不像在北城,感覺有些渴望。
因為能夠安于孤獨的狀態是可貴的,至少對一個還要繼續【漂泊在外的『超齡學子』(這是我的自我定位)而言。
煩躁的心, 應該有辦法靜下來才對。
我仍需努力,這是最肯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