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October 2005

昨天收到了那里的来信,感觉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在这之前,何去何从总有些不确定,仿佛没有白纸黑字的证据就不能安下心来。
薄薄的信纸在手中碘不出太多重量,风一吹它就可能飞得远远的。
岁月也是飞逝而去的,在一个地方度过三年的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它“难忘”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里,有许多穿插了酸甜苦辣的记忆。作为我毕业后的第一份职业,执教的生涯令我成长了许多。有时候我还不太能相信,我竟然挨过去了。当初流过的眼泪都不知不觉地风干了。
有时我会想,我的信念改变了吗?一开始,我不是为了教育的宏大使命“入行”的,是对中文的爱把我引入为人师表的殿堂里来的。倘若当年我另作抉择,我可能是记者,或是任何一个职业里的打工仔。如果……如果……太多的可能性在这个世界上胎死腹中。但是我始终选择了成为一名教师,为了在我钟爱的语文的怀抱中工作。
而迄今,我仍热爱中文,在一个不怎么有利的大环境里依旧热爱,这不简单。
现在,许多学生都不重视母语,甚至将之弃如敝屣。我曾经心痛得不能自己,进而觉得在学校里真的郁闷得待不住了。后来渐渐习以为常,一面尽力挽回,一面也不太自责了。能够改变的心态是我的所获,不愿意接受我的诱导的我亦不想勉强。
毕竟,勉强是没有幸福的。
明年的离开一确定下来,我便觉得释然了。
更换一个“战地”,继续为中文做些事,尽管有人告诫我这绝对不会是一帆风顺的
过程。我想,就如陈绮贞的专辑名称《华丽的冒险》一样,我不去冒一个险,或许永远不会懂得会我可能有什么获得。

(2006年6月26 日,我将到教育部总部报道,开始两年的任期。离开学校或许是暂时的事,也可能再也不会以教师的身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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