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3H的百合……谢谢4B在我心里留下的各种感觉。谢谢为人师表的这两年有余,起起落落的人生阶段。从来没有很直接地谈论过我对教书的感想。趁此机会,实在要发表一下。最近,我到处开玩笑,说教师节是老师的“饿鬼节”,一年一度接受学生“朝拜”的日子。卡片、礼物、祝福如潮水般向老师们投去,一件件都是学生的诚意和热情。学生的心意总是令老师窝心的,重点绝对不在于礼物,而是其中那一份不用言语表达的特别底蕴。我甘心做那只“饿鬼”,尽管只是那么的三年。教书的苦乐不能一言概之,它好比一盆五味具足的菜,丰富、复杂、精致。或许是我的性格使然,太容易激动和感伤,所以时常留下眼泪。哭泣,不是威胁,而是我不自禁的反应。很希望学生永远不必吃无谓的苦,不用从太沉重的失败中重拾自己,纵使跌倒或许是人生最好的老师。因此,我常常陷入矛盾,不知道我的举动是不是过分的保护、过分的纵容。我是不是一手建立温室的人,把你们罩住了,一位是不让你们遭受风吹雨打,却也剥夺了磨练你们的困难?你们的人生,不由任何人谱写,唯一的作者该是你们自己吧。记得教过我的老师用上一代的办法抚育我,因此我也沿用了这样的办法,继续耕耘。这算不算是在抗拒时代的转变呢?真搞不清楚。有时候会问自己,一切值得吗?牺牲睡眠、休闲、情绪等等,是不是有价值的回报呢?可是,教育实在不谈价值的回收吧,我的老师灌溉我的人生时,也不求回报。这是薪火相传的传统——传承的是一种宝贵的精神,一份不能作假的感情。三年结束时,我会怀念。我会回忆。我会为一切发生过的喜与悲感到骄傲!
看不见痕迹,并不表示不曾存在。我的眼泪,没有在你们的面前流下,那不代表我不伤心。我做的一切并不求你们的知恩图报,也不为了达到什么表面的风光。能令我满足的是你们终究能够获得一些益处,不至于一无所得地走出我们的师生缘。今天的我,欲哭却强忍了泪水。叫我心痛的是我们的默契竟然如此淡薄,一年多的相处似乎没让你们明白我的用心。还有少过一个星期,你们就要上考试了,怎么还不能认真一些呢?日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总有那么一天,“张老师”会在你们的回忆里消失,一切了无痕迹。大家的人生将各自继续,各自经历自己的酸甜苦辣。身为此时此刻的“张老师”,我有义务不断重复我对你们的叮咛(罗嗦?唠叨?),无论如何,这是我的使命。待会儿要到学校庆祝教师节,心里无限感慨。沉重又无奈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这么在乎你们,在乎得变得过于容易受到情绪上的波动。也许,这是我欠你们的,偿还了就不不相欠了。
有人相信,若能完美地掰开筷子,他就会幸福……这是怎样的一种预兆呢?
刚刚打了第三个喷嚏。是有事即将发生?是有人在想念我?莫名其妙地感到好奇……或许,只是快伤风了吧!
Z说,我的越洋简讯令她感动。她在发给我的邮件里说道:也許
我們無法
全程參許
彼此當下ㄉ生活
甚至
連近況
都沒頭緒
但是心情
隨時
都等待分享
的确,我们被距离阻隔,千山万水外的心灵常常觉得难以靠近。况且大家都在忙着,忙着经营自己的生活,忙着填满自己的日子。无暇去思念,无暇去追忆,这样的生活写照似乎无可厚非、自然而然。可是,我相信我还是会偶尔想起像Z这样的朋友。分离与忙碌不能磨灭记忆中的美好,这也是人生的奥妙之一。
每一次走进剧场,都像是启动一次的“身份失忆”。戏里戏外的世界,靠近又疏离,因此总是令我易于混淆。或者说,是我愿意坠入模棱两可的处境。此乃观戏的乐趣,一种堕落的快感。我想起从前听过的一则笑话,是说一个观察电梯的孩子,怎么把它想象成一个大魔术盒子:走进电梯的老婆婆竟然能够被变成小女孩。孩子是天真的,而也只有孩子拥有不被人贴上“愚蠢”的标签的天真。剧场,即便是我的魔术盒子。也因为我并不常去看戏,偶尔去了才觉得格外有兴味。当我暂时忘记自己是谁,瘫坐在舒适(或不怎么舒适)的座位上,便也投入了稀少的天真(我竟每次都相信戏里的情节在现实世界里确实可能发生!)。谢幕时,盒子的四壁似乎悄然瓦解。盒子外的夜空悬挂着寂寥的几点星辰,我立刻记得自己是谁。而新的一椿戏又开演了。我的戏。盒子外的戏。
(一)往下看的时间很短,然后又冲上另一个高峰。视线急速调整,填满眼眸的将是不同的风景。起起落落、上上下下。过山车上的心情不能安定惊魂,反而一再被激烈震撼,一再失去平衡……(二)今天,确实沮丧。支撑精神的绳索突然松脱,使我不禁惊慌失措。双颊不由自主地湿润了起来,如岛国上空飘着的雾霭。真讨厌自己的脆弱,有时候实在太窝囊了。(三)震荡翻滚停下以后,我开始眷恋。但是过去的已经过去,不能够倒带重来。走在平地上的踏实,不太真切,也不太充实。要习惯更普通的风景,还有眼界概括的范围。(四)现在才明白,哭泣的原因。我不能拯救全世界的,这是我必须接受的现实。我应该救一救自己了。走下过山车的生活,才是真正的生活。
过去的十年,我究竟是怎么过的?在岛国比比皆是的一家快餐店,在实在不怎样的情境里,我这么想着。十年,真的犹如黄粱一梦?坐在我对面的年轻人笑着问我近况,突然,我感觉我们之间似乎划开了好大好大的距离。十年?我还没大她那么多岁,却好像已经“红颜衰老”、“饱经沧桑”了。失笑。我们的谈话进行期间,快餐店停了两次电。骤然漆黑一片,然后很快恢复光亮。十年前,我会惊慌失措,或许故作害怕,或许尖叫一下。搞搞气氛吧。现在早已“处变不惊”,没有丝毫错愕。不是十年的成长结果,可能只是冷漠了许多。晚了,该回家继续工作了。我对她说。我们分道扬镳时,我的思绪又往前跑了十年。十年后,如果我再见到同一个人,我们互相添加了十个寒暑的岁月行囊,又将有什么重量?十年,一个我觉得很神奇的时间单位。
离开学校时,已经快九点了。天空当然是一片漆黑,星星?没有。回家的路上,我还以为看见了“鬼火”。定睛一看,那原来是一台遥控的飞行玩具,而控制他的人就静静地站在不远处。闪着各色光芒的“飞行物体”在低空翻转、滑翔,时快时慢,忽高忽低。现在正是农历七月,难怪疲倦的我以为自己看到了“鬼火”。是谁会那么有“闲情”,在一个雨后的夜晚跑出来玩这样的玩具?我正好奇,抬头一看,那人和他的“鬼火”已经悄悄地消失了。没有星星的天空,依旧黑暗。
4B:承诺你们的预考(Prelims)作文,我写了。手好软,真累。(可能又是我傻了,这么没命地写,究竟有没有人读还不知道呢?忙到最后,手快断了,或许还没有收益。有人要骂我笨了!)
心血来潮通过Google搜索从前很喜欢的一个日本卡通人物。
它是一只“发型”怪异的企鹅,名字叫Badtz Badtz Maru。
很想寻回当时迷恋它的感觉……
是初院吗?
悄悄的,年代开始就远了,岁月真是不饶人。
(记得BBM还有女朋友呢,真过瘾……唉,我还有个同学是我整天取笑的,因为他的发型和这卡通企鹅很像,又会学它扮鬼脸逗我笑!)
对一些事情摆明冷感,选择对它们没有知觉,而且能够义无反顾地贯彻始终。
从前情绪太容易被影响,稍有风吹草动,我就被牵扯进去了。
整个人投入的程度太甚,伤心欲绝之时,好像泛滥成灾一样。
精神振作起来所需的时间总是太长,精力则似乎越来越少,又或是越来越难补充。
透支,仿佛是未可避免的结果。
断然决定来个革新。
心太软,帮不了别人,更帮不了自己。
我应该反省一下,看看怎么样可以让自己增添一些免疫力,不要轻言沮丧。
最后,我领悟到“冷感”的意义。
冷感,对毫无感觉的对象,只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大家保持着某种平衡,甚至看似相敬如宾,和平共处。
终于,河水与井水,各自快乐、安然地存在。
我希望我不会再陷入过去那种为了不值得我心痛的人黯然神伤的境地。
我不要再让无谓的泪水滚烫我的脸颊,最后郁积在我的心里。
有必要的话,让“冷感”予以我最好的保护。
喜欢“回温”这个词语,对我来说,它的意境和它的寓意都很动人。生命的温度,需要不时的呵护,让它在冷却下来的边陲得到一丝的鼓动,在认为不能坚持下去的时刻得到一些慰藉。爱,可以回温;信念,同样可以。这些日子以来,自己很没有用地经历了太多次的升温、降温,似乎不太有自我调节的能力。幸好,有很多朋友愿意挺身而出,握紧我的手,帮我一把。衷心感谢。Thank you.我会尽力sunny一点地生活,不要整天戴着湿漉漉的心情来找你们,I promise。
再孤独,也庆幸许多时候,我是有人愿意陪伴我的。眼看她的背影,“高处不胜寒”这句话不禁溜进我的心里。夜色里的她显得更加脆弱,故有的严肃好像淡薄了一些。回家时也招呼了她一声,然后目送她匆匆忙忙地走入办公室。周末,她未必会休息的。在马不停蹄的生命里,她还会继续冲刺,越发孤独、越发寂寞。(这是我的认为。)
睁开眼——昏暗、微寒。依赖药物沉睡了很多个小时,断断续续地出入清醒与昏迷,知觉里外的两个世界,边界都模糊了。如现在。很惊讶,仿佛昏睡了很久很久,却才刚刚过了两小时。沮丧的这段时间,只想一直睡下去,到没有办法不醒来的时候,才起身。最好就化作一头无尾熊,死命抱紧树干就没日没夜地打呼噜。睡眠的世界里没有梦境,真的假的好的坏的希望的失望的,什么都没有。空空的……从醒到睡,从睡到醒。苏醒了,好象一切又必须重新开始。黄昏的时光总是那么神秘,而且悄悄地到来,在我惺忪的眼睛前不屑地徘徊。算一算,我有一点时间来筹划即将到来的明天。不能再逃避下去的现实,好坏都一定要迎接的必然性存在。苏醒了,就不应该再度回头埋没自己。陷得太深,恐怕就真的找不到出路了。我要这样吗?或许,不。还是醒来的好,休息以后,也许什么都会比从前好一些的。
吃了过期的食物,通常是要闹肚子的。情绪过了期,也会把心里闹得乱七八糟。所以,不得不给自己一个期限:一旦到了期,就不能再任性下去了。(外面现在细雨纷飞,一丝风也没有。工人还在进行修路工程,机器马不停蹄地作响,一点也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在这个时候想事情,几乎是无用的。我只在等服食的药物发生作用,引我入睡而已。)不能继续堕落、继续消沉,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一厢情愿地企望某种可能性的落实,很容易就令我失望。朋友说:你太执著。我问:这是坏事吗?回答:其实执著不好也不坏。(雨斜线式的落下,方向被开始吹起的风所摆布。我的眼皮渐渐沉重,或许就快失去知觉了。逃避也令人疲倦不已,我发现这个真相时,正好是入眠的那一刻。)是,我很执著,当然也可以很任性。但要求自己渴望的东西并不算过分吧?我也知道自己有时倾向于倔强和固执,很抱歉。往牛角尖里钻的痛苦使我累不成形,而真想立刻倒下。这或许不能换来什么收获,可是自残的结果好象比坐以待毙来得莫名壮烈。(突然,我发现雨停了。在没有预告的情况下,雨不再下了。仿佛是谁悄悄告诉它:"Time's up!"雨便讪讪地离开了。)同样斩钉截铁地给自己一个期限,跌到谷底了就得振作起来的意思。站起来面对,总胜过永远垂头认输。对于“吃”坏了心情的情绪污秽物,还是快快戒口为妙。